「沒關系」「don't mind」或是講成気にしない,在唸讀時,試試本著爽朗愉快的語氣,你會發現這個詞滿潚灑的,因為這裡包含著一顆寬闊的心靈,好似大海中納盡千山百匯,更像空山裡寂養萬物生機。
一個真正溫柔的人在伸出援手時,必然不會炫耀自己的功績,不會賣弄自己的功勞,不會強調自己的勳章,因為他不但心如璞玉,甚至擔心你將因為這份恩情而為難、愐靦。
你看看,這是多麼細膩的考量?是不是像青澀澀的初戀男女,桃羞杏讓的神色,羞人答答的在猜索著愛人心絮,低眉垂眼的表情,又好像一株青苗悄悄探在灰牆外面,無言兩顧的鐘清。
這份無私的溫柔,像白日一樣馥馨和煦,普照十方,讓鳥聞之翠嗚,人聞之蘇醒,
很多人或在經過風霜雪蓋,品遍人生百味後方自塵外有成。白落梅說:「曾經綽約的年華,如今看似寥落寡淡,卻有了幾分風骨,多了一種韻味。」,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溫婉淡厚,像水一樣的無垢無暇,清盈透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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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5月30日 星期四
2013年5月29日 星期三
[隨手寫]距離產生美
一句老生常談,幾人掛在心上,品味箇中遠意。
大家總覺得關系是愈深愈好,朋友更應該事事相知甚詳,戀人則要朝暮記掛,濡沫糾纏,俗語說「山盟海誓,海枯石爛」道盡人心趨向。卻話古今比翼連枝幾雙到尾,真正等到一起將青絲把成白雪,戴草玉種到碧翠的日子,還是如同你的容貌般,一夕之間受盡風塵變改,地上的白鬢已經染上了薄霜,那堆被積雪埋住的玉碎又葬了何方?
抑或旁邊身影,已是數不清那位新趣,袪過了幾段年華,口裡稀昐著同夢同舟,映著一抹事與願違?
偶拾古曲一首,名喚聚散,詞意深越,我見猶憐,翻閱著,就會不自覺動了情:
「…
聚:真心難鞠.
散:痴心難求.
聚已聚,散也散,聚聚散散,散散聚聚,人生幾多歡愁?強求強求,泥濘滿身淚長流.傾心一片,孤心空留,為誰佇立為誰瘦。」
為誰佇立為誰瘦,多麼清晰的畫面,怎樣切身的形容,人心向痴,早是像河水一樣無休止的奔向大海,後面又有落花緊隨,枯敗的殘紅換成了黃花,仍痴迷著溪道上的孱水在某一天將投予回曈,逆流而上,只為那一剎,散敗成萎土,化在溪邊作春泥,更千年。
月兒彎彎的深更,晚風幽幽藏晦,湖面靜靜透瑩,星光飄渺,薄霧依稀,萬事忘機,偶拾的清靜,是一種雲水禪心的境界,虛守靜篤的寂滅,隱含著坦蕩蕩的情懷,這時候,萬物化煙,和光同塵,儉淡的心性明亮著思想,是一種無比的清醒的自在,當你察覺到花間的心事,葉底的籤詩,你將對生命有嶄新的領悟。
《莊子·外篇·山木》中記載:「且君子之交淡若水,小人之交甘若醴。君子淡以親,小人甘以絕,彼無故以合者,則無故以離。」他說,與小人交往雖然似甜酒一樣甘蜜,但因太過甜蜜而促使的關系,也將因甜蜜太過而斷絕,反而君子之交好似水一樣純粹,無雜質與機心,而得以長存。
其實這份淡泊與甘甜,也不單是表達君子與小人的關系,也是日常中人心的指向,距離太近,樂趣將因朝朝暮暮而怠倦,缺點也因剪燭西窗而透明,愈是銷魂倚夢,愈是半夜淒涼。抵觸與矛盾織熱如點點的火星,就如希臘神話中,代達羅斯(Daedalus)的兒子伊卡洛斯(Icarus)因為太過接近太陽而遭折翼焚身,只留下一頁殘史,與一沫燼土。
君不見但凡古今故事,都是距離的造化,諸如孟郊《游子吟》:「慈母手中線,游子身上衣。 臨行密密縫,意恐遲遲歸。 誰言寸草心,報得三春暉。」對誰而言都是再熟悉不過,猶記初聞時,頓掩不住內心情絮,隱隱作慟。
回顧日常,戀人始終不忘挖掘情人的歷史,追求虛幻的承諾,朋友之間尋求遊戲的刺激,事物的新奇,不捨一切索求外在如幻如夢的快樂,遺失了一片心心相印,相顧無言,最終留不得片瓦好全,是時候停下來想想,
離距不是刻意的保密,不是彼此的疏遠,而是君子之情在心,不在朝朝暮暮,醉翁之意在酒,不在山水之間,這樣就如同閑雲一任來來去去,散散聚聚,清心無事,伴輕風透涼,便品一壺瀲灩茶湯,感受綠水無波,雲在青天水在瓶的無餘靜美。
人生百味,世事洞明。
青山依舊,雲水長流,豔陽煦煦,浩月吟吟;人生百味,世事洞明。
白落梅,二十一世紀隱世才女,
原名胥智慧。棲居江南,簡單自持。文字清淡,心似蘭草。
一個凌霜傲雪,揀盡梅枝的女子。
憑一支素筆,寫盡山水風情,百態人生。沒有風華絕代,只有歲月靜好。
讀者盛讚其文“落梅風骨,秋水文章”。
「倚一扇小窗,看幾件尋常舊物,閒置於庭院。案几上,清風翻起了書頁,已辨認不出是哪個朝代的墨跡。時光就這樣過去了,過去了。如今才明白,外界的風雲只是一時,那些簡潔而靈透的事物流經歲月變更,始終沉靜,不受侵擾。
時光越老,人心越淡。曾經說好了生死與共的人,到最後老死不相往來。歲月是賊,總是不經意地偷去許多美好的容顏、真實的情感,以及幸福的生活。也許我們無法做到視若無睹,但也不必干戈相向。畢竟誰都擁有過花好月圓的時光,那時候就要做好有一天被洗劫一空的準備。
每個人的一生都有幾次劫數,唯有歷盡塵劫,才可以遠離大千世界,免受沉淪之苦。生命是一場無法預測的旅程,無論你我走到怎樣不可收拾的境地,都要淡定從容。每一次不如意,每一個不順心,其實都會有預想不到的結局。風隨雲轉,柳暗花明,就是如此。
生命是一場無法預測的旅程,無論你我走到怎樣不可收拾的境地,都要淡定從容。每一次不如意,每一個不順心,其實都會有預想不到的結局。風隨雲轉,柳暗花明,就是如此。
紅袖添香,情深不壽。明知這般,依舊會有人前仆後繼地奔赴滔滔情海,不問下落。是我們要的太多,還是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有一段或幾段這樣必經的路程。看慣了秋月春風,又怎會在意自然頻繁的更替。嘗盡了悲喜離合,又怎會輕易被某種情愫驚擾。
人生百味,世事洞明。佛經云:"覺知多欲為苦。生死疲勞,從貪欲起;少欲無為,身心自在。"身處繁華俗世,太多色彩紛呈的誘惑讓人難以抗拒。多少人,可以捨棄絲綢錦緞,而著粗布素衣;可以捨棄玉粒金蓴,而食清茶淡飯。同在世間行走,有些人要嚐遍市井煙火才肯罷休,有些人的心早已回歸山林,願與山水共清歡。
古人云:"人到無求品自高。"無求即是無欲,人若能無欲,品格自然高尚,而苦惱也會消散。但能夠做到無欲無求的人,又豈是等閒之輩。在風塵瀰漫的人世間修煉,有人痴迷驚艷華麗的風景,有人獨戀似曾相識的舊物。遼闊似海的人心啊,該用什麼來填滿,平凡的物質或是精神,足夠嗎?
從現在開始,與萬物生靈一同修煉。無論過程會有多久長,無論時光是否清淡無味,都要堅定修持,淡看悲歡,善待生命,感恩眾生。
過程是什麼?過程是飲盡千江之水,賞遍萬古明月。看一卷泛潮的書,重複幾段老舊的故事,演繹幾場注定的離合。素履之往,行走人間,看白鳥驚枝,落花滿身,唯靈山是歸途。一個人開悟不是因為有富足的家產,不是有深邃的思想,也不是有出眾的才能,而是有玄妙的機緣,有樸素的禪心。一個感知自然、尊重生命的人,必先得到證悟。
行吟山水,一夢千年。看過奼紫嫣紅,鶯飛燕舞,又見竹風穿庭,碧荷生香;看過落霞孤鶩、秋水長天,又見素雪紛飛、寒梅傲枝。其間有不少清涼冷落的場景,也不乏親善溫暖的片段。時光就這麼老去了,老去了。那時候洗盡鉛華的你我,只守著一扇小窗,看舊時庭院,飛雨落花。遠處,鐘聲縹緲,隔世經年。」
節錄自 白落梅 「歲月靜好 現世安穩」
2013年5月26日 星期日
隨手寫
「曾經我疑問過,一個人要經驗過怎樣的風浪才能夠講得出沒有朋友四個大字,
後來我明白,原來在學時孤僻一點,那麼接觸社會後,曾經的老同學正等著疏離,身邊碰遇的只懂得點頭的同事,要變得孤單隻影,原來也不是一件難事。」小夕合上書桌上老舊的手記,轉過頭向我說道。
『不對不對,誰家的孩子都可以在十多年的課室中找到語調相投的陌生人,即使畢業四散,然而在內在外,你不能說沒有維系和邂逅的機會。』我急著氣的抗衡說。
語罷,小夕彎起右手指尖挽著那東瀛和袍手袖口、擦了擦捧在懷中的銅鏡,徐徐的挪開了身,淺淺的答道:「孩子,你還小,等你長大後便會了解,有些人,有些事,好像茶杯中混了點蓮黃,你說不清這個味道是對還是不對。」說著,熟練的沏開了一滿壺鐵觀音,斟了半杯遞上來。
側在的書桌上的銅鏡中倒映著漠漠的面容,我總不禁去想,這份木偶般的神色到底有沒有經歷過某片莫名的滄桑,想罷,心頭一陣忐忑,好像揪了一揪。
『謝謝』我伸出雙手接過茶杯。
『太難的話點雪聽不懂,但天下之大,總有容納你我的歸宿,就好像鳥兒飛倦了,便該有個暖巢休息吶。』我不自覺的望了望窗外,左顧右昐,好像草木間有什麼答案似的。
「要是這個巢被風吹塌了呢?下個與再下一個、接二連三被雨點打漏了呢。」小夕語調平淡地提問起來。
『昨日築,今日築,明日築。』
「點雪啊,如此落去永遠沒有出頭的一日丫?」眼前的人又重新專注地黏起衣袖抹弄著他的鏡子,好像很有趣似的,我就是搞不懂忙忙的刷著面銅鏡,又會照得出什麼新奇。
『不對不對,是捧著杯子,把摻著雜質的部份連同茶水混著飲下去,但我是飲到肚腸裡,不是心頭去。』我提聲解釋著,又把茶飲了一口。
但好像對我的話早有意料似的,他爽快回應「人生多憂患,要怎麼把心頭肚腸切割,如果切割出來了,也是傷膚斷肌吶。」
『窗外的巢築了又破,破了又築,已不知是幾個寒暑,枝上的鳥兒,啼了又竭,竭了又啼,至今還是朗朗翠鳴。』我抬頭遙瞻著窗外的樹叢,看它們搖搖曳曳,蟲鳥群棲,熱熱鬧鬧的,頓時好似有些什麼稀微,隱隱在腦海浮現。
「到止為止吧,還得煮飯呢。」語畢,只見眼前人好像忽爾對手中鏡子感到厭膩,緩緩的把它放回抽屜,站了起身,向我擺出今早第一道笑臉,爽朗的催嚷著。
其實若話茶澀難辨對錯,磨鏡又焉能照得透徹?
本來只是打算代入一些人的立場,舒發幾句,主題是朋友可貴,誰知著寫著寫著便引伸了開去。回頭說,原來朋友是可以這麼稀罕的,更何況知己,上天待我不薄,身邊談不上寂寞,
但當失去過誰,人便會提醒自己,珍惜眼前身。
2013年5月10日 星期五
雜談
咱不愛把人分類,一旦分類,便有了彼此,有了分別,便有了固執,如此思路容易閉塞,不夠圓潤,不夠廣泛,極端甚至說非我族類,早忘了人人都是人人,那來群不群。
多數經典也未必佔得了世界半數人口,若以群分,我等焉非大洋中的一掬、東家如此,西家亦然,同樣只有一定的人氣,如是何來差別,任何人都是大眾裡的一份子,當是人氣,便當人氣,沒人氣,便沒人氣。
群字,是一時的假名,可以是一種表徵,並非全部的真相。
人常活在表象當中,所以表象也有了意義,卻不是用在此時提出群眾種類多寡,因為這樣容易產生誤導成份,好比陸地流水互不抵觸,渴者取水,旅者踏路,安辨雌雄。
君似乎衷愛於大眾兩字,亦非首次見用,安知大眾聰明、愚昧、狂奔、劣根、智慧、小人、貪婪、執絝弟子等等混沌,當中有一些值得崇拜,有一些卻要戒慎,若有人說“大家都誇讚你”,未必為壞事,也未嘗值得高興,讚你的人未必有程度,也未必正確,所以與其說大眾選擇云云,不如知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何況從來只有物以稀為貴,將軍總是比士兵珍貴,多數群少數群並非首要,質不質量方為至上,何因呢?王雖立民為本,萬一民眾好逸惡勞,跟隨便是降低大眾水准、坐視他們生滅,有質量的規矩與教化才能導正社會方向,士將都好,便稱一流了。
如此才是真正為了大眾,而不是討好了大眾的表象,實質無視事物的好壞,唯利是圖。
就好像我一直說,社會上有低俗不是問題,但低俗氾濫成風,便該研究。
多數經典也未必佔得了世界半數人口,若以群分,我等焉非大洋中的一掬、東家如此,西家亦然,同樣只有一定的人氣,如是何來差別,任何人都是大眾裡的一份子,當是人氣,便當人氣,沒人氣,便沒人氣。
群字,是一時的假名,可以是一種表徵,並非全部的真相。
人常活在表象當中,所以表象也有了意義,卻不是用在此時提出群眾種類多寡,因為這樣容易產生誤導成份,好比陸地流水互不抵觸,渴者取水,旅者踏路,安辨雌雄。
君似乎衷愛於大眾兩字,亦非首次見用,安知大眾聰明、愚昧、狂奔、劣根、智慧、小人、貪婪、執絝弟子等等混沌,當中有一些值得崇拜,有一些卻要戒慎,若有人說“大家都誇讚你”,未必為壞事,也未嘗值得高興,讚你的人未必有程度,也未必正確,所以與其說大眾選擇云云,不如知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何況從來只有物以稀為貴,將軍總是比士兵珍貴,多數群少數群並非首要,質不質量方為至上,何因呢?王雖立民為本,萬一民眾好逸惡勞,跟隨便是降低大眾水准、坐視他們生滅,有質量的規矩與教化才能導正社會方向,士將都好,便稱一流了。
如此才是真正為了大眾,而不是討好了大眾的表象,實質無視事物的好壞,唯利是圖。
就好像我一直說,社會上有低俗不是問題,但低俗氾濫成風,便該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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